【城北故事14】最近的距离｜袁 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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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的距离

●袁 勇今天没第四节课，吃过午饭，离孩子们下课已经有了一小段时间，我习惯性地向教室走去。最近，有许多孩子不爱惜自己的身体，老是借口做作业不吃午饭，让我很是有点不放心。周一周小结时我在班上重点强调了这事，不知道还有没有“顶风违纪”的孩子？来到教室门口，我放轻了脚步。果然，教室里只有两个人影：是阳和浩！浩的学习顶呱呱，一直是班上第一名，阳是班上反应最快的孩子之一，特聪明，学习也好。可他们也经常给我这个老班“添堵”：不是今天有同学告状阳把人家的鞋带子系在桌子腿上了，就是浩趁老师板书的时候偷偷和前后左右讲小话，要不就是两个人一起上阵，在教室游来荡去，后面还跟一大坨人，闹得教室课间时分“烟尘斗乱”。前几天，带头不吃饭的也有他们。都是些挑不上筷子的事，说服教育，答应得好好的，可过不了一天，老毛病就又犯了。这是两个让我欢喜让我忧的“小主”。看着两个小家伙的身影，我的头开始隐隐作疼了。正要开口，浩兴冲冲地向我跑来，手里还捏着一个什么东西，藏在身后，弄得神神秘秘的。“老袁老袁，我们来玩玩个游戏！”什么？我正要找你们呢，你们还有心情玩游戏？还要和我玩游戏？我没有作声，板着个面孔。显然，孩子没有发现我脸上的阴云密布。他把藏在身后的那只手伸到我的面前：一副扑克赫然出现在眼前。学校明令禁止不准玩扑克，他不但不遵守，还当着我的面拿出来，居然还要和我一起玩。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，赶紧使劲眨眨眼睛，看见眼前格外分明的扑克，一股怒火在我的心底慢慢燃起来了。我望向孩子的脸，正准备开口批评他，看见孩子满脸的笑意，两只眼睛清澈明亮，天真无邪，我把到口边的话又吞回肚子里去了。好吧，先看看小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，等会儿再和他理会。“老袁，我们来玩个游戏。您随便从我手中抽出一张牌，然后按照我的要求计算，不要出声，您只要把最后的结果告诉我，我就知道您手中的牌是几，是什么花色。”不愧是成绩好的孩子，这个游戏还有点意思。“真的？”我摆出一脸的不相信。“不信您就试试？”阳在旁边看戏不怕台高。我伸出手，从浩手中抽出一张牌。按照浩的要求，他一边说，我一边心算，当我把最后的结果告诉他的时候，他立马说出了我手中牌的花色和数字。这样的小把戏当然蒙不过我。看着浩和阳满脸自豪的样子，我没有说出真相。“啊？真是太神奇了！你们肯定搞鬼了！”“不是不是，您不信再来一盘。”我不置可否。浩急了：“来一盘，就一盘，您自己洗牌，绝对没有搞鬼！”我作犹豫状，一小会儿，点点头：“好，陪你们玩一盘。但玩完之后你们也要帮我一件事。”“没问题没问题！”两个小家伙头点得小鸡啄米似的。一边玩，我一边问他们：“你们都吃饭了吗？今天食堂什么菜？味道咋样？”“吃了吃了，土豆烧牛肉，紫菜汤，某某可以为我作证。”浩听出了我的言外之音，抢着说。“您上次在班上说过了，我们最听老袁的话了，哪敢不吃？”到底是聪明娃儿，阳也不含糊。前一秒钟在我心底酝酿的火山，开始熄灭了。“哦，就知道你们很乖。学校规定不准带扑克进校园的，你们今天带来了，还拉老袁下水，你们说怎么办？”“我们在玩智力游戏，没有赌博。”阳扭着头看着我。“那也不行，规定就是规定，我们不能带头破坏了规矩是不是？”我笑着说。“要不这样吧，您陪我们玩最后一盘，我们保证不把扑克再带学校里来了，玩游戏也不行。”阳开始给自己找梯子下了。“好。”我愉快地答应了，三个人又开开心心地玩了最后一局。这之后，我和两个小家伙的关系明显更亲更近了，在我们的交流中，浩和阳渐渐改掉了身上的小毛病，变得越来越优秀，越来越讨人喜欢了。陪伴孩子游戏的时候，是距离孩子心灵最近的时候，也是孩子觉得距离老师心灵最近的时候，当彼此打开心窗，彼此走进心灵，教育的花儿便悄然绽放了。（作者单位：松滋市实验初中城北校区）推荐阅读：1.【论道生本03】走向“生本”有妙招｜2.【论道生本02】莫把“生本”当装饰和标签｜山栀子3.【散文】再遇“城北”｜山栀子4.【城北故事13】栀子花开醉真情｜徐昌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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